我不是沉默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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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真好像见过与你想仿的那张脸。一面之后。深深烙入心田。其实我把自己想望成贵族。没落那一种。我把自己想像成外国史里那个骑士，秦时明月下抬头的书生。那时。我抬头看天。低头看见自己。看见五月河湾清晰的倒影。

    其实太多的情和爱需要牵绊。需要感恩接受和追索。其实无所谓刀锋撩人和瘦削倔强。尘埃落定。注定成空。一直记得父亲送我求学的背影。父子俩一袭的农家衣衫。客车车厢。必需紧拿住父亲的衣袖才不至于跌倒。那时。父亲是山。学生作文里我这样写到：父亲走了，留下关爱和嘱托。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心里只想哭。

    多少个第一次已然纠缠不清。也无需纠缠。几次照镜，自己都摸不到自己的心魂。无事可做的冬日买一件血红的衣服。将自己包裹。血红多少能撑住些鲜活和精神。心并没腐烂。真实的。有些穿孔。冷风吹过。更觉寒冷。耳聋了。心更敏锐。寸寸柔肠。

    阳光升起的时候。看到山脉，河流。村庄。看到活生生日子里的芬芳。生机勃勃的爱和力量在空中炸响。这一刻。看得到明天，向往和力量。二十几年里所有阳光的日子铺天盖过。看不到从前。童年的脸深藏老屋深处。老屋坍塌。连同脸一起消逝。只留依稀轮廓。唯有黑夜。真实得令我颤抖。包容宽大的黑夜也令自己深藏。于街灯角落，寄居旧屋。揭起遮掩伤痕的衣裳。伤痕错落。唯自己熟捻新旧深浅和落寞。

    母亲愈发疼我。是自己年岁见长。还是怜我的奋发和忧伤。从前儿女几个。母爱不曾洒太多。前几天出门。母亲立于车前：要小心啊。要找个伴好好过日子啊。面无表情。然心翻腾得厉害。只唯童年记忆母爱太少。似乎全给妹妹占据。历一番人世。再听母语。看母亲额角星点白发，能不澎湃？

    爱是爱过了。当然亦有恨。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幸福有很多种。爱情的天平那么斜。谁的砝码称得出对等的重量。聪明人选择随遇而安。选择若即若离选择缘分。何必太过拘泥。

    重拾文字。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后。雪不落了。心灵的沟壑山头残留的还在。荒原雪后。多么凄清。好在还有文字。我片片拾起。弯腰的时候。看到往事。像雪遇阳光。化做虚无。抬起头。才能看到爹娘。

    该娶的娶了。该嫁的嫁的嫁得干净。我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该死的死了。我那么多的祖先和亲人。当人们离去的时候我总是沉默，如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