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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墨翟他们一行人踏上了去往曲阜的路程,一路上有着众多弟子的陪伴,墨翟也是不感到孤单落寞。十天后他们来到了曲阜的外郭,鲁都曲阜则是大城套着宫城。鲁公和他的夫人、女侍们,就住在大城中央的宫城里。平民住在外郭的城墙里面,看着高耸的城门,墨翟叹了口气,转眼就是五年过去了,当初自己听从史目父子的话离开了鲁国,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一次。
“好了,我们进去吧。”墨翟说道,街道两边都是繁忙的商户,有几个是第一次来到曲阜的弟子好奇的环顾着四周,一个人忍不住说道:“原来曲阜也是这样的繁华,可还是比不上临淄城,我曾经去过齐国,齐国重商,民风开放,街市之上各国商人云集。走在临淄城的街道上,耳边经常回响五六种不同的语言。”
“那好,下次我们就一起去齐国看看,我早就想知道号称黄金铺地的万乘齐国。”
“好啊,下次我们和先生一起去齐国。”众人议论道,墨翟点点头,十几人到了曲阜先是找了一处空旷宅院安顿下来,做着他们熟练的木工活,曲阜人口众多,做出来的木器几天就卖光,有了富裕的钱墨翟开始讲课。不过在曲阜和在其他地方不太相同,鲁国重农,民众多保守,肥沃的土地使鲁国即使关上国门不与他国通商,依旧可以自给自足。同时,鲁国与周王室的紧密关系,尤其是曲阜的人更加的重视周礼,在他们心中周礼是至高的,鲁国和周王室的关系特殊,这让生活在周公旦光芒下的鲁人多了一份矜持和骄傲。
也正因为如此墨翟他们的兼爱言论被很多的人排斥,在墨翟的弟子出去游说的时候,甚至是和别人辩论的时候发生了冲突。儒家的学说在曲阜有很大的影响力,墨翟的兼爱之道和孔子长幼尊卑完全不同,让很多儒家的人反感,听得旁人的非议墨翟依旧是不为所动。墨翟常常到市集中去讲课,渐渐地有人听课,就像是墨翟坚信的,真正的兼爱之道,没有人能够反驳。
几个月过去,在墨翟他们住的院子,几十人正在那里听课,墨翟站在中央侃侃而谈:“古者王公大人,为政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故何也。
执有命者以杂于民间者众。执有命者之言曰,命富则富,命贫则贫;命众则众,命寡则寡;命治则治,命乱则乱;命寿则寿,命夭则夭。此言实是荒谬之言。
众人必明辨此之说,必立仪。言而毋仪,譬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者也,是非利害之辨,不可得而明知也。故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以此辩之,方可知其利害。”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盖尝尚观于圣王之事?古者桀之所乱,汤受而治之;纣之所乱,武王受而治之。此世未易,民未渝,在于桀、纣,则天下乱;在于汤、武,则天下治。岂可谓有命哉!”正说到此处,有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大声驳斥道:“胡说,实在是荒诞不经。”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这个人吸引,一看此人穿着宽袍大袖,头戴高冠,衣着华美,很显然是个儒家子弟,在他身后还有几个身穿儒服的年轻人。
“刚问先生姓氏。”公尚过问道。
年轻人不屑的答道:“叔茂,孔夫子之徒子张再传弟子。”
“哦,那这位先生您是在反对非命之说了。”墨翟行礼问道。
叔茂昂起头说道:“当然,以你所说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君王了,要知道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够担当高位。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甚至是曾经的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这难道不是说天命吗,正是因为德高望重才可能受之天命。”听得这番话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
“若是如此,即便尧舜禹不必作为,只要有品德同样也可以当君王吗。昔者文王封于歧周,绝长继短,方地百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则,是以近者安其政,远者归其德。闻文王者,皆起而趋之;罢不肖、股肱不利者,处而愿之,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殁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如果有命尧舜禹又何须这般辛劳。”
叔茂一时哑口无言,这些故事都是古代圣王的事迹,人尽皆知,自己顿时不知如何反驳。
“若是向您所说,天命固然,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上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以此为君则不义,为臣则不忠,为父则不慈,为子则不孝,为兄则不良,为弟则不弟。而强执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
叔茂身后的儒家弟子争辩道:“正是因为有天命,人们才能束缚自己的行为,不敢有所逾越,若是无命,那天下不是大乱。”
“正是因为执命上不听治,下不从事。上不听治,则刑政乱;下不从事,则财用不足;上无以供粢盛酒醴祭祀上帝鬼神,下无以降绥天下贤可之士,外无以应持诸侯之宾客,内无以食饥衣寒,将养老弱。故命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而强执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此乃迷惑视听,亡国之论。”
几天后墨翟他们一行人踏上了去往曲阜的路程,一路上有着众多弟子的陪伴,墨翟也是不感到孤单落寞。十天后他们来到了曲阜的外郭,鲁都曲阜则是大城套着宫城。鲁公和他的夫人、女侍们,就住在大城中央的宫城里。平民住在外郭的城墙里面,看着高耸的城门,墨翟叹了口气,转眼就是五年过去了,当初自己听从史目父子的话离开了鲁国,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一次。
“好了,我们进去吧。”墨翟说道,街道两边都是繁忙的商户,有几个是第一次来到曲阜的弟子好奇的环顾着四周,一个人忍不住说道:“原来曲阜也是这样的繁华,可还是比不上临淄城,我曾经去过齐国,齐国重商,民风开放,街市之上各国商人云集。走在临淄城的街道上,耳边经常回响五六种不同的语言。”
“那好,下次我们就一起去齐国看看,我早就想知道号称黄金铺地的万乘齐国。”
“好啊,下次我们和先生一起去齐国。”众人议论道,墨翟点点头,十几人到了曲阜先是找了一处空旷宅院安顿下来,做着他们熟练的木工活,曲阜人口众多,做出来的木器几天就卖光,有了富裕的钱墨翟开始讲课。不过在曲阜和在其他地方不太相同,鲁国重农,民众多保守,肥沃的土地使鲁国即使关上国门不与他国通商,依旧可以自给自足。同时,鲁国与周王室的紧密关系,尤其是曲阜的人更加的重视周礼,在他们心中周礼是至高的,鲁国和周王室的关系特殊,这让生活在周公旦光芒下的鲁人多了一份矜持和骄傲。
也正因为如此墨翟他们的兼爱言论被很多的人排斥,在墨翟的弟子出去游说的时候,甚至是和别人辩论的时候发生了冲突。儒家的学说在曲阜有很大的影响力,墨翟的兼爱之道和孔子长幼尊卑完全不同,让很多儒家的人反感,听得旁人的非议墨翟依旧是不为所动。墨翟常常到市集中去讲课,渐渐地有人听课,就像是墨翟坚信的,真正的兼爱之道,没有人能够反驳。
几个月过去,在墨翟他们住的院子,几十人正在那里听课,墨翟站在中央侃侃而谈:“古者王公大人,为政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故何也。
执有命者以杂于民间者众。执有命者之言曰,命富则富,命贫则贫;命众则众,命寡则寡;命治则治,命乱则乱;命寿则寿,命夭则夭。此言实是荒谬之言。
众人必明辨此之说,必立仪。言而毋仪,譬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者也,是非利害之辨,不可得而明知也。故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以此辩之,方可知其利害。”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盖尝尚观于圣王之事?古者桀之所乱,汤受而治之;纣之所乱,武王受而治之。此世未易,民未渝,在于桀、纣,则天下乱;在于汤、武,则天下治。岂可谓有命哉!”正说到此处,有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大声驳斥道:“胡说,实在是荒诞不经。”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这个人吸引,一看此人穿着宽袍大袖,头戴高冠,衣着华美,很显然是个儒家子弟,在他身后还有几个身穿儒服的年轻人。
“刚问先生姓氏。”公尚过问道。
年轻人不屑的答道:“叔茂,孔夫子之徒子张再传弟子。”
“哦,那这位先生您是在反对非命之说了。”墨翟行礼问道。
叔茂昂起头说道:“当然,以你所说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君王了,要知道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够担当高位。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甚至是曾经的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这难道不是说天命吗,正是因为德高望重才可能受之天命。”听得这番话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
“若是如此,即便尧舜禹不必作为,只要有品德同样也可以当君王吗。昔者文王封于歧周,绝长继短,方地百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则,是以近者安其政,远者归其德。闻文王者,皆起而趋之;罢不肖、股肱不利者,处而愿之,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殁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如果有命尧舜禹又何须这般辛劳。”
叔茂一时哑口无言,这些故事都是古代圣王的事迹,人尽皆知,自己顿时不知如何反驳。
“若是向您所说,天命固然,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上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以此为君则不义,为臣则不忠,为父则不慈,为子则不孝,为兄则不良,为弟则不弟。而强执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
叔茂身后的儒家弟子争辩道:“正是因为有天命,人们才能束缚自己的行为,不敢有所逾越,若是无命,那天下不是大乱。”
“正是因为执命上不听治,下不从事。上不听治,则刑政乱;下不从事,则财用不足;上无以供粢盛酒醴祭祀上帝鬼神,下无以降绥天下贤可之士,外无以应持诸侯之宾客,内无以食饥衣寒,将养老弱。故命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而强执此者,此特凶言之所自生,此乃迷惑视听,亡国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