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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G中文网 www.3gzw.net,夜郎自大(全2册)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她捂着胸口哀叹:“主子,别等了,沈公子今晚上不会来送信了。”

    我握着笔的手不由得一僵,冷冷看着她:“再多嘴,你就给我回去守祖陵。”

    影三立刻消失不见。

    我握着朱笔发了好久的呆,终于不得不承认,沈夜今晚上不会送信过来了。大概日后,也不会了。

    想清楚这点,我不由得嗤笑一声,将笔往桌上一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白少棠在床上静静睡着。我躺到他身侧去,凝望着他精致的容颜,伸出手去。

    少棠其实很好看,很美。我尝试着想去吻他,然而临到最后,却发现,我做不到。

    我没办法对他产生欲念,或者说,我没办法对沈夜以外的人产生欲念。

    想明白这一点,我突然觉得无比绝望。我翻过身平躺着看着床顶,思索着,现在可以拿着孩子挡一挡,等有一天我把孩子生下了,少棠清醒了,我该怎么面对作为主君的白少棠呢?

    难道要他守一辈子活寡吗?

    我打了个激灵,不愿意再深想,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我不知道,当我闭眼的时候,白少棠却慢慢睁开眼来。

    睡了一晚上,我醒来时精神好了许多。

    我按惯例去上早朝,刚来到宫门前,上官流清也恰巧下了轿子。她同我一起走进去,低声道:“你知道九军都督府大都督昨夜的事了吧?”

    “知道。”我笑了笑,“在外面拈花惹草太多,被青楼里的小倌找上门来,主君一怒之下把她毒死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笑出声来:“真是个没用的。”

    “别这么说。”上官流清眼里有了赞赏的神色,“皇子殿下出手,就算不栽在这上面,哪里又能跑得掉呢?”

    “你猜的?”我挑眉。

    上官流清面色坦然:“若不是猜的,你也该知道了。难道你不如此作想?”

    沈夜手里没兵权,他若真对皇位有心思,必然要在这种实权位置上安插人手。在楚都内城直接有驻军的九军都督府,是再合算不过的部门。朝廷已经风平浪静很久了,突然失去了一个九军都督府都督,难免让人生疑。

    上朝之后,九军都督府副都督果然提了这事。

    陛下震怒,点名要彻查此事,而后大家开始讨论谁更适合这个位置。

    我昨夜就知晓了此事,早已准备好了人选,就是九军都督府的副都督赵芸,她是舒家所庇护的小族族长,本又就是副都督,于情于理,再适合不过。

    于是在各派都推出人选后,我朝着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吏部侍郎立刻站了出来,报出赵芸的名字。一番商讨后,几乎就要定下赵芸了,而此时,沈夜还站在高台上一言不发。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正想出口拦下此事,突然听到一个男声铿锵有力地说道:“陛下,此事不可。”

    是秦书,整个朝堂里,除了沈从以外唯一的男官,也就是秦阳的哥哥。当年我还调戏过他,对他印象深刻。只是在我记忆里,他明明是瞎了的……看来秦阳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怪不得官都辞了。

    我乱七八糟想起一些无关的事情来。

    瞧着秦书从武官尾部站出来,我眯了眯眼,拨弄起佛珠来。他是和同沈从一道的探花,入仕后一直没怎么出过风头。我倒不知道,秦书这个文官是什么时候混进了武官的队伍的?

    “为何不可?”女皇皱起眉头来。

    秦书俯身在地,满脸郑重:“回避下,臣有本奏。臣怀疑大都督被害一事,与副都督有所关联!”

    “你放屁!”副都督猛地站起来,满脸愤怒。

    女皇抬起手:“秦爱卿,你继续说。”

    “禀报陛下,昨天夜里,臣突然收到一封密信。拿到之后,发现是大都督亲笔书写,其内容是关于副都督私下收受他人贿赂,将都督府中官位标银贩卖之事。臣官位不高,但手握实权,乃都督府中除了正副都督之外,直接掌管都督府的第三人。大都督将此信传给我,臣立刻知晓,大都督必然已经出事。臣本欲昨夜就入宫面圣,谁想刚一出府,便发现微臣府邸,已被都府军团团围住!”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哗然。

    我闭上眼睛,已不忍再看。

    赵芸完了。

    秦书既然敢这么说,还说出这样大的动静,证明这一切必然是布置好的。无论赵芸认不认,都没有了太大关系。

    女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隐忍不发:“继续说。”

    “微臣家中有一条正在修的地道,昨夜家中仆人与府军激战之时,微臣命人加紧赶工,匆忙修完地道最后一段逃了出来,这才得以面见圣上!陛下细想,为何大都督指证副都督的信前脚到,后脚就府军就来围攻臣的府邸?而这九军都督府,大都督已死,微臣并未动作,是何人有能力调遣府军围攻大臣府邸?桩桩件件,直指某人,还望大人明鉴!”

    说着,秦书叩首下去,手中还捧着一封带血的信。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秦书绯红色的官袍上染着血迹,而他脚底全是泥土。这已算得上是殿前失仪,然而没有人会去追究此事。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秦书手里那封信。

    女皇挥了挥手,宫人便立刻从高台上下来,将秦书手中的信拿了上去。女皇沉默着看完信件,交回宫人:“去搞清楚真假。”

    随后,她转头看向朝堂:“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立刻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女皇淡淡地问:“都督府军围了一个大臣的宅邸,你一点都不知道?”

    “回陛下……”

    “陛下,微臣宅邸在城郊,故而府尹大人未能察觉,也属自然。”秦书打断顺天府尹的话,满脸坦然。

    “那府军半夜出城你也一点都不知道吗?!” 女皇怒吼道。

    府尹憋了半天才道:“可……可昨夜没有人出城啊?”

    “秦书?”女皇眯起眼。

    秦书淡定地应道:“陛下大概忘了,都督府军只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在楚都内城,三分之二的兵力驻扎于外城。”

    “那三分之二,只有朕能调动,谁给他们的胆子!”女皇拍案而起,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我拨弄着佛珠,忍不住笑起来。

    吏部侍郎是我的人,吏部侍郎举荐赵芸,自然赵芸也就是我的人。一个赵芸自然无法调动城外都督府军,可若加上舒家的面子呢?

    这矛头总算是

    指向了我,我抬起头,看向站在高台上的沈夜。他脸上一副淡然的神色。

    我往前踏出一步,跪倒在地:“陛下,臣请查此案。”

    女皇眯了眯眼,在我准备好进行一番说辞之前,女皇突然道:“尚书令有为朕分忧之心,朕很是欣慰。只是尚书令如今怀胎在身,不宜过多操劳,从明日起,舒爱卿还是回家养胎为好。”

    一听这话,我猛地愣住。

    女皇的话说得无比关切,然而我清楚,女皇是对我不满了。因为对我不满,所以想让我赶紧离开朝堂。沈夜撕开了一个口子,她当然要趁机把这个口子里所有东西掏出来。

    我不能退,我不能走!我要是离开了,母亲伤势还未复原,没有我在这里看着,舒家必然元气大伤。

    于是我笑了笑,淡淡地说:“谢陛下关怀!可是臣并没有怀孕,陛下大概是被流言所误导了。”

    一听这话,沈夜猛地看过来,目光冷冽。

    女皇目光也冷了下来:“舒大人未曾怀孕?要不还是让朕传太医来……”

    “陛下到底是关怀臣,还是一心只想让臣不要插手此案?”我高声打断女皇,迎向她的目光,“臣怀孕与否,臣自然知道得最清楚。陛下要让太医来当众诊断,无非是不信臣的说辞,一心要确认臣是怀着孩子的,以便让臣离开朝堂。臣在陛下眼中,何时成了这般眼中钉呢?若陛下一心想要臣走,臣自会离开,陛下何必如此费尽周折?”

    女皇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她始终是不愿在朝堂上和我这样撕破脸的。君臣友爱的形象还要保留,于是女皇笑了笑:“朕这也是关心你……之前听说你怀孕了,本很是为爱卿欣喜。一时听闻你没有怀孕,不免有些诧异。”

    “臣自然明了陛下的心意。”我宽慰地笑了,“但臣的身子臣明白,臣已无碍,只求陛下能让臣继续留在朝中辅佐陛下,以谢君恩。”

    “好吧……”女皇叹息道,“爱卿如此操劳,朕看着不免心疼。你也迎娶主君两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吧,朕指派个御医过去给爱卿看看,算是朕一片心意。”

    “谢陛下。”我垂下眼眸,“那此案……”

    “上官流清!”女皇打断我的话,叫了上官流清。

    对方立刻出列,朗声道:“臣在。”

    “此案交由你彻查,七日内朕要看到结果。这七日……”女皇沉吟了片刻,“便就由指挥使秦书暂代大都督一职。”

    “臣遵旨。”流清、秦书两人一齐叩首。

    我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这个案子在上官流清手里,我也放心。

    下朝的时候,外面下了细雨,我和上官流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而后分道离开。

    雨声淅沥,特别适合入睡。我坐在马车里,感觉马车摇摇晃晃,不免有些疲惫。拐进小巷时,马车突然顿了一下,我探身去卷车帘。

    车夫安慰道:“大人,有块石头,马上就搬好了。”

    我点了点头,放下车帘,才往后一坐,便被人揽紧在怀里。

    马车又动了起来。

    我忍不住僵住了身子。那人亲吻上我的颈部,将我整个人拢在怀中,哑声道:“夜里御医就会去你府中,你要如何应对?”

    “应对什么?”我放松了身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揽着。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脸贴到我脸侧,温和地说:“你骗了陛下没有孩子,这是欺君之罪。”

    “我何时骗了陛下?”我笑了笑,“我不会有孩子。”

    “你?!”沈夜猛地反应过来,抓着我说道,“你不能这样做!”

    “是我太仁慈,沈夜。”我抬头看他,“我以为我会保住这个孩子,我今天却意识到,局势容不下我保住他。”

    沈夜不说话,他死死地盯着我,好半天,终于开口:“你怪我。”

    “不,我不怪你。”我淡漠地说,“我怪我自己。我作为母亲,作为家主,却不能正确评估局势,才留下这样的后患。可这一次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这个孩子,不能留,我也不会留。”

    “你不能这样!”

    我抬头看他:“为何不可?”

    “我不准……”他握着我的手,眼里全是暴戾,“我不准你碰这个孩子,如果你碰了……”

    “又如何?”我冷笑出声,“你以为你如今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我是孩子的父亲。”

    “过去是。”我挑了挑眉,“如今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是我生,跟我姓,少棠养。我舒家就少棠一个主君,我的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和我讨论孩子的去留?”

    “这孩子和白少棠什么关系!”沈夜怒吼道,“我告诉你舒城,这个孩子,不会和白少棠有任何关系,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我不说话,静静地瞧着他,眼里全是笑容。

    我想,他真傻,怎么到这一刻,还没想清楚。从他离开舒府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就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承认这个孩子属于他。

    “好好嫁人吧。”我笑了笑,“这世道,从来没给男人选择孩子的权利。我生,或者不生,生下来养,或者不养,我生下来之后,他的父亲是你,还是少棠,这都只能我去选择。你去找陛下告我?找刑部、顺天府、大理寺告我?”

    说着,我起身靠近他,将他压到车厢壁上,在他的震惊中勾起嘴角:“沈夜,你到底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些呢?”

    “你看清楚身份!”我冷冷瞧着他,“你是皇子!是我的敌人!你我之间,早已没有了退路!我凭什么为你自损八百,去留下你的孩子!”

    “不要这样……”沈夜的声音颤抖起来,“不要这样说……”

    他惶恐地伸出手,拉住我:“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那该如何?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沈夜。”我闭上眼睛,“是你在逼我,你一步一步逼我。这件事没有了结之前,我没办法留住这个孩子。”

    “那你要怎样?”沈夜死死抓着我,“你要怎样,才肯留住他?”

    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眼里似乎是压抑着什么,即将爆发出来。

    “不是我不肯留住他,沈夜。”我垂下眼眸,“是时机不能留住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要我现在退下,我怎么退?我怎么知道,我这样一退,回头的时候,我舒家还有没有路可以退?”

    马车渐渐慢下来,外面传来交谈声,想是快到舒府了。他抓着我,似乎是在做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

    “给我两个月。”他沙哑着声音道,“给我两个月,我一定会结束这一切。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保住这个孩子……”

    说着,他抬起手,抚向我的面容:“两个月后,要么你成为这天下的女主人,要么我成为乱臣贼子抛尸乱葬岗中。我什么都不求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他眼里全是恳求,眼睛通红。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一个孩子?已经背叛了别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他不说话,将头靠在我的腹间。

    “有他在,舒城,我们之间才会永远都牵扯不清楚。”

    “我也会怕。”他叹息一声,“我也会怕,有一天,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我终于什么都说不出来,只静静地看着这个将头靠在我腹间的男人。

    我多想告诉他,沈夜,你我这辈子不会没有瓜葛,你我之间,早就生死都缠在了一起。我赔上一个家族救了你,怎么又会让你轻而易举地离开?

    要么你成为我的阶下囚一辈子,要么我舒城死。

    然而这些话都只能埋在我的心底,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我一个字都不能说。

    马车终于停下来,沈夜握着我的手:“给我两个月,就两个月,好不好?”

    我垂下眼眸:“好。”

    沈夜露出欣喜的笑容。

    等他走后,我回到府中,吩咐影卫将我的替身叫了出来。

    每个大族的家主都会为少主培养一个替身,在他接任家主之时,这个替身会连同着上任家主的权利一并交予他。如果少主不幸身亡,这个替身要么顶替少主,要么从此死去。当家主之位交给我的时候,我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培养了二十多年的替身。

    她和我从胎记到言谈无一不像,我几乎无法想象如果她将我取而代之会是什么样子,因而我一直很讨厌她,直到此刻。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让她换上我的衣服。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等做完一切后,我吩咐旁人道:“等一会儿太医来了让她去诊脉,我出去一趟。”

    “是。”

    影卫们应下。

    等到夜幕降临,我换了身黑衣,披着黑色的斗篷,便跳了出去,来到上官府中。

    上官流清正在自己和自己手谈,我刚一出现,她的隐卫便拔剑扑了过来。

    我低喊了一声:“流清。”

    上官流清诧异地抬起头,抬了抬手,收住影卫的攻势,开了门让我进来。

    “怎么这样来的?”她给我倒了茶,皱了皱眉头问。

    我掀开斗篷帽子,坐到椅子上:“情况有变,沈夜要动手了,他同我说,两个月内要结束一切。”

    “他怎么敢?”上官流清皱紧眉头,“他手里没有兵权,两个月……他能怎么做?他以为,只要暗杀了大皇女,他就能登上皇位了吗?”

    “以沈夜的手段,怕就是如此了。他没有兵权,没有朝政根基,只能铤而走险,刺杀大皇女和陛下。”

    我抿了一口茶:“我们的机会,也就在此一举了。”

    “你要怎么做?”上官流清看着我。

    我抬头看她:“召兵入都,清君侧。”

    上官流清没说话。外面风呼呼作响,似乎是要下大雨了。

    我继续说道:“我们如今先召兵过来,暗中驻扎在楚都附近。只要沈夜动手,你我联手护住大皇女,或者说,软禁大皇女,然后趁乱攻入皇宫,以谋反之罪抓捕沈夜。而后,你我共同辅佐大皇女登基,从此以后,我为摄政王,你为左相。陛下手中三个州,你二我一,但我要沈夜,如何?”

    “这么多兵力进入楚都,不可能做到别人不知道。”

    “只要我们比信使快,不就够了吗?”

    “你的意思是,指让轻骑来都?”

    “不然呢?”我轻笑,“让步兵来吗?流清,我们只是拿下一座宫城。”

    “若到时候,沈夜未反呢?”

    “到时候?”我冷笑出声,“他不反也得反!他只要对大皇女动了手,就必须对陛下动手!”

    上官流清不说话,认真思索着。等了许久,她终于道:“我可以调兵,但这样的话,我就彻底暴露了,所以我要把我的人从凤楼接出来。”

    “郑参?”我想了想,问道。她为了郑参谋害上官流岚的事,我始终记得。

    上官流清垂下眼眸,淡淡地说:“不,是欢喜。”

    欢喜我记得,元德九年,我第一次和上官流清私下谈话,就是在凤楼遇到上官流清看欢喜的相声。那个小倌我印象深刻,明明长得不算顶好,却说得一口好相声。之后,我从未听说上官流清再去见过欢喜,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在她心中,无足轻重。

    “沈夜知道……你对欢喜的心思吗?”

    “不。”上官流清笑开了,“我和大姐不一样。她爱一个人,必然会让全世界都知道这是她爱的人。而我爱一个人,很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晓……”

    “那好。”我点了点头,“我帮你把欢喜救出来。我要先准备些人,就三天后吧”

    说完,我便离开上官家,翻墙又回了舒府。

    我吩咐影一:“送封信给沈从,让他过来一趟。”

    影一应下便出了去。过了不久,他便带着沈从出现在我面前。

    外面已经下了小雨,沈从身上带了湿意,他冷眼看着我:“舒城,我真是从未如此恨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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