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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那是自然。”
那御林军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狼狈地退了出去。
直到庭院重新变得安静,归雁又被抱了起来,男人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下来,露出脑袋,她早就被憋的透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呼吸,披风上的鹰羽惹得她脸颊微痒,这时她才看到方才自己是被藏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笼中有很多链锁,还有很多脱落的羽毛,想来应是鹰笼。
男人低头看着她,未改话语里的嘲笑语气:“怎么,你主子又让你给他卖命了?”
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耶律烈,草原上的王,他们在邺都遇见过,她还拿他当了替罪羔羊。
“放我下来。”
耶律烈权充耳不闻,径自抱着她往屋里走。
归雁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但这个男人力气着实惊人,她在他双臂之下就像一只羔羊。挣扎无果,她倏然拔出腰间短刀,抵着耶律烈的下巴:“听没听到,放我下来!”
耶律烈停下来,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戏谑道:“若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刚刚救过你一命,你拿刀对着你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好吧?”
归雁不理会他,刀尖又逼得近了些,耶律烈只好作罢:“好好好,我放,我放。”
归雁双脚刚一落地,受伤的脚踝就痛得她全身酥软,她踉跄着靠到门框上,身子微微颤抖,脸却还倔强地紧绷着,扶着门框一点点站直身子,咬咬牙:“我得回去。”
耶律烈拽住她:“你这么着急回去,是你急着见他,还是他急着见你?”
她回头瞪了耶律烈一眼,没有回答,毫无眷恋地甩开他的手臂,拖着伤腿朝前挪了一小步,又一小步。
耶律烈看不下去,蛮横地把她捞起来,像只搭了一件衣服那样轻。
归雁气愤地瞪着他,又要朝他挥刀子。
他任凭归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慢条斯理道:“并非我不让你走,一来,你现在受着伤,一出门就会被御林军发现,二来,你也不愿意让他因为你受伤而愧疚吧?”
归雁的脸色柔和下来,不再反抗,算是默认。
看着归雁闷闷不乐,耶律烈补充道:“你伤好了,我自会让你离开。”他抱着归雁转进内室,把她放在一张宽椅里。
弓背老叟已经在椅子旁边准备好了伤药和纱布,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姑娘,让老头子帮你把箭拔出来吧,耽误久了会感染。”老叟说着,拿起一瓶伤药。
“不用。”归雁面无表情地看着横穿脚踝的那支箭:“我自己来。”
“可是姑娘……”
“巴图鲁,”耶律烈按住了老叟拿药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老叟便没再说什么,把药放了回去。
归雁挽起袖子,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脚,一只手握住箭尾,箭矢带着血花从归雁的脚踝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流了满脚,多少男人都受不了拔箭之苦,她却一声未吭,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似得,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眸子里黑白分明,层层水雾从眼眶里漫出来。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她很坚强,比很多男人都要坚强。
耶律烈看着归雁熟练地上药,包扎,做得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脸色阴沉下来:“你是不是因为他受过很多次伤?”
归雁不说话,仍自顾自地一圈圈裹纱布。
耶律烈又追问:“你的脸,也是在执行他给你的任务的时候弄伤的?”
归雁抬头,似有怨艾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短暂的尴尬的沉默,耶律烈的脸色难看极了,没再继续问下去,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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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那是自然。”
那御林军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狼狈地退了出去。
直到庭院重新变得安静,归雁又被抱了起来,男人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下来,露出脑袋,她早就被憋的透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呼吸,披风上的鹰羽惹得她脸颊微痒,这时她才看到方才自己是被藏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笼中有很多链锁,还有很多脱落的羽毛,想来应是鹰笼。
男人低头看着她,未改话语里的嘲笑语气:“怎么,你主子又让你给他卖命了?”
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耶律烈,草原上的王,他们在邺都遇见过,她还拿他当了替罪羔羊。
“放我下来。”
耶律烈权充耳不闻,径自抱着她往屋里走。
归雁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但这个男人力气着实惊人,她在他双臂之下就像一只羔羊。挣扎无果,她倏然拔出腰间短刀,抵着耶律烈的下巴:“听没听到,放我下来!”
耶律烈停下来,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戏谑道:“若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刚刚救过你一命,你拿刀对着你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好吧?”
归雁不理会他,刀尖又逼得近了些,耶律烈只好作罢:“好好好,我放,我放。”
归雁双脚刚一落地,受伤的脚踝就痛得她全身酥软,她踉跄着靠到门框上,身子微微颤抖,脸却还倔强地紧绷着,扶着门框一点点站直身子,咬咬牙:“我得回去。”
耶律烈拽住她:“你这么着急回去,是你急着见他,还是他急着见你?”
她回头瞪了耶律烈一眼,没有回答,毫无眷恋地甩开他的手臂,拖着伤腿朝前挪了一小步,又一小步。
耶律烈看不下去,蛮横地把她捞起来,像只搭了一件衣服那样轻。
归雁气愤地瞪着他,又要朝他挥刀子。
他任凭归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慢条斯理道:“并非我不让你走,一来,你现在受着伤,一出门就会被御林军发现,二来,你也不愿意让他因为你受伤而愧疚吧?”
归雁的脸色柔和下来,不再反抗,算是默认。
看着归雁闷闷不乐,耶律烈补充道:“你伤好了,我自会让你离开。”他抱着归雁转进内室,把她放在一张宽椅里。
弓背老叟已经在椅子旁边准备好了伤药和纱布,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姑娘,让老头子帮你把箭拔出来吧,耽误久了会感染。”老叟说着,拿起一瓶伤药。
“不用。”归雁面无表情地看着横穿脚踝的那支箭:“我自己来。”
“可是姑娘……”
“巴图鲁,”耶律烈按住了老叟拿药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老叟便没再说什么,把药放了回去。
归雁挽起袖子,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脚,一只手握住箭尾,箭矢带着血花从归雁的脚踝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流了满脚,多少男人都受不了拔箭之苦,她却一声未吭,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似得,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眸子里黑白分明,层层水雾从眼眶里漫出来。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她很坚强,比很多男人都要坚强。
耶律烈看着归雁熟练地上药,包扎,做得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脸色阴沉下来:“你是不是因为他受过很多次伤?”
归雁不说话,仍自顾自地一圈圈裹纱布。
耶律烈又追问:“你的脸,也是在执行他给你的任务的时候弄伤的?”
归雁抬头,似有怨艾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短暂的尴尬的沉默,耶律烈的脸色难看极了,没再继续问下去,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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