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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暗影初现
幻灵历1506年9月11日夜
灵荫帝国斯坦城茶馆小巷
恐惧，切实的恐惧。
当老者不知用什么手段发出的三道暗影贯穿了三名黑衣人的身体的时候，他们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了这种情绪。
那一瞬间，他们感觉一个黑暗的世界将自己笼罩。
无所谓方向，无所谓颜色，无所谓存在。
无所谓逃离的、完全黑暗的世界。
身处其中，他们心悸得无法呼吸。
那一点飞快野蛮地冲进自己身体里，又紧密地压迫着自己的压力感，令他们沉重得几近崩溃。
当暗影已去，周围小巷的景色复苏，他们瘫倒在地上时，真实的痛楚再度来袭。
护体的灵力早在与暗影接触时就溃散了，即便是那位灵力高达二十三级、拥有超高防御力铁甲犀牛灵源的灵师，也没能阻挡那迅捷的影一分一毫。
随后，他们的身体就被洞穿了。
其实，不管是表面看来，还是根据内部的感知，他们的身体此时还是完完好好的。
但是，无论怎么想要纠正，他们从此始终怀着这样一个意识——
自己的身体被暗器打穿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完整了。
人的感觉也许不完全正确，但却总是符合某种冥冥之中的真相。
不同于枫凌的血属性灵技给他们的惊讶，老者的一击是神秘的，但又十分直接。
他确实用暗器打穿了几人的身体，不过不是“洞穿”，而是“穿过”。
要能做到如此，只有一字而已。
细。
穿针引钱，芥子尘沙，以至于极致的细致。
正是因为极致，才令人恐惧。
伤口确实存在，却没有痛楚，因为那创口也许还不及蚊子口器留下的痕迹。
伤口确实存在，却没有血，因为那甚至连最细微的血管也没有触动。
伤口确实存在，却又不存在，感觉是对的，又是错的。
神乎其技的一击，却已经将三人的心志彻底摧毁。
打击不仅来自精神，还有身体层面。
之所以几人还能如此确凿地相信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是因为他们感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体内的灵力在快速地流失。
那不同于使用灵力时的引导灵力出体，也不同于能量波动时灵力不可控制地涌出体外，也不同于灵力反噬时暴烈的横冲直撞。
因为，太快了。
那就像是，水池中有个口子，所有的水都朝着唯一的通路宣泄而出。
如果是其他种的灵力流失，绝不会有这样的速度，因为人身毕竟是一个浑然封闭的系统，哪怕是强行突破，要从身体的内部来到皮肤之外身体表面，需要多少重阻隔，又是多少的阻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无数的修炼惨剧是以“爆体而亡”四字结局，如果说的话，灵力与肉身何止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更可说是彼此的限制。
然而三人觉得，这次灵力的流逝却是那么快，那么自然而然，那么直接，就像是水受到重力的牵引，自然由高变低。
而且正因为灵力是以这样的方式流失，也导致了几人根本无法再行凝聚灵力，甚至连身后的灵源图腾也在用完了本就在体外的灵力后而消散。
试问，这就如同直接在体内开凿了一支流淌速度最快的通路，灵力又哪里有去往别处为人所用的道理呢？
此外，还有身体的痛苦。
身体内全部的灵力全都飞快地从一个地方涌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恐怕是没有人体验过的感觉。
更何况，原本流淌在宽敞通路中的灵力突然被逼入逼仄的细小出口，就像是一根正在出水的水管被人堵住只剩无比小的间隙，那将是什么样子。
此时三人只觉得，全身的灵力正飞快朝着心脏那里聚集，争先恐后地“挤”出去。
灵力没有实体，却有能量、有力。
心脏原本就是人体内最活跃、最重要的器官，此时受到四面八方的灵力挤压，三人只觉得心头有如千万根针狠狠扎着，偏偏胸口处还疼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大气，痛苦无比。
恐怖的速度流逝下，不一会，体内的灵力就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可三人的反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灵源的空虚感不断冲击着大脑，那也比心脏像被人捏着好上数倍。
奇怪的是，过了一会儿后，就连那种洞穿感也慢慢地消失了。
似乎就像是身体飞速地弥补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可那又不是伤口。
当几个人彻底地失去力气，瘫倒在地时，其中一人脑中如闪电般出现的念头又使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暗器，暗影。
当这两个词无数遍地直击他的心神，他又看了一眼老头所来之所后，他终于奇怪地想起、遥远地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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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暗影初现
幻灵历1506年9月11日夜
灵荫帝国斯坦城茶馆小巷
恐惧，切实的恐惧。
当老者不知用什么手段发出的三道暗影贯穿了三名黑衣人的身体的时候，他们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了这种情绪。
那一瞬间，他们感觉一个黑暗的世界将自己笼罩。
无所谓方向，无所谓颜色，无所谓存在。
无所谓逃离的、完全黑暗的世界。
身处其中，他们心悸得无法呼吸。
那一点飞快野蛮地冲进自己身体里，又紧密地压迫着自己的压力感，令他们沉重得几近崩溃。
当暗影已去，周围小巷的景色复苏，他们瘫倒在地上时，真实的痛楚再度来袭。
护体的灵力早在与暗影接触时就溃散了，即便是那位灵力高达二十三级、拥有超高防御力铁甲犀牛灵源的灵师，也没能阻挡那迅捷的影一分一毫。
随后，他们的身体就被洞穿了。
其实，不管是表面看来，还是根据内部的感知，他们的身体此时还是完完好好的。
但是，无论怎么想要纠正，他们从此始终怀着这样一个意识——
自己的身体被暗器打穿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完整了。
人的感觉也许不完全正确，但却总是符合某种冥冥之中的真相。
不同于枫凌的血属性灵技给他们的惊讶，老者的一击是神秘的，但又十分直接。
他确实用暗器打穿了几人的身体，不过不是“洞穿”，而是“穿过”。
要能做到如此，只有一字而已。
细。
穿针引钱，芥子尘沙，以至于极致的细致。
正是因为极致，才令人恐惧。
伤口确实存在，却没有痛楚，因为那创口也许还不及蚊子口器留下的痕迹。
伤口确实存在，却没有血，因为那甚至连最细微的血管也没有触动。
伤口确实存在，却又不存在，感觉是对的，又是错的。
神乎其技的一击，却已经将三人的心志彻底摧毁。
打击不仅来自精神，还有身体层面。
之所以几人还能如此确凿地相信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是因为他们感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体内的灵力在快速地流失。
那不同于使用灵力时的引导灵力出体，也不同于能量波动时灵力不可控制地涌出体外，也不同于灵力反噬时暴烈的横冲直撞。
因为，太快了。
那就像是，水池中有个口子，所有的水都朝着唯一的通路宣泄而出。
如果是其他种的灵力流失，绝不会有这样的速度，因为人身毕竟是一个浑然封闭的系统，哪怕是强行突破，要从身体的内部来到皮肤之外身体表面，需要多少重阻隔，又是多少的阻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无数的修炼惨剧是以“爆体而亡”四字结局，如果说的话，灵力与肉身何止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更可说是彼此的限制。
然而三人觉得，这次灵力的流逝却是那么快，那么自然而然，那么直接，就像是水受到重力的牵引，自然由高变低。
而且正因为灵力是以这样的方式流失，也导致了几人根本无法再行凝聚灵力，甚至连身后的灵源图腾也在用完了本就在体外的灵力后而消散。
试问，这就如同直接在体内开凿了一支流淌速度最快的通路，灵力又哪里有去往别处为人所用的道理呢？
此外，还有身体的痛苦。
身体内全部的灵力全都飞快地从一个地方涌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恐怕是没有人体验过的感觉。
更何况，原本流淌在宽敞通路中的灵力突然被逼入逼仄的细小出口，就像是一根正在出水的水管被人堵住只剩无比小的间隙，那将是什么样子。
此时三人只觉得，全身的灵力正飞快朝着心脏那里聚集，争先恐后地“挤”出去。
灵力没有实体，却有能量、有力。
心脏原本就是人体内最活跃、最重要的器官，此时受到四面八方的灵力挤压，三人只觉得心头有如千万根针狠狠扎着，偏偏胸口处还疼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大气，痛苦无比。
恐怖的速度流逝下，不一会，体内的灵力就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可三人的反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灵源的空虚感不断冲击着大脑，那也比心脏像被人捏着好上数倍。
奇怪的是，过了一会儿后，就连那种洞穿感也慢慢地消失了。
似乎就像是身体飞速地弥补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可那又不是伤口。
当几个人彻底地失去力气，瘫倒在地时，其中一人脑中如闪电般出现的念头又使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暗器，暗影。
当这两个词无数遍地直击他的心神，他又看了一眼老头所来之所后，他终于奇怪地想起、遥远地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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